清席渐醒

*意识流小盆栽眼里的恋爱流气咩x花间花

【羊花】水性杨花

文/清席渐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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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树洞】我总是怀疑我师傅的至交好友是我师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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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两位很尊敬的人，一位是纯阳宫紫霞功弟子，一位是万花谷花间游弟子。

那位花间万花是我师傅，紫霞道长是我师傅的至交好友。

紫霞道长姓杨。

花间师傅姓花。

花师傅一直告诉我，不能当着紫霞道长的面喊他杨道长。

我不知晓为何杨道长会对这个称呼甚是敏感，就正如我不知晓我为何姓水一般。

我们万花谷的弟子很少有人和我一个姓，而我又打小没有对爹爹阿娘的记忆。似乎从我记事起，我便跟在师傅身后了。

花师傅是一个很好的花间万花。虽然我从小到大总觉得师傅的气质很适合修离经，但我似乎从来没有见师傅切过离经心法。连花间弟子的保命功夫南风吐月也很是在人前施展。

杨道长说，那是因为花师傅已经有一个无敌了，不需要再多一个。

好久以后我才知道，原来杨道长和花师傅一直是参加名剑大会的好搭档。怪不得师傅不轻易施展南风吐月，若是杨道长的山河和花师傅的南风施展到了一起，可是得坏了一场比试的。

我后来把我这个猜测告诉了花师傅，花师傅却是眯着眼睛，神秘莫测地冷哼了一声。

我师傅很温柔的，虽然是一个能拿玉石爆人一脸的暴躁花间，但他每次和我交谈相处时都很是温柔。适才我被师傅那声冷哼给略微吓到，猜不透师傅是不是因为我说错话而生气了。

我也问过师傅几次为什么单修花间，万花谷离经易道一门在江湖上是颇为人尊敬的治疗武学。谷中虽也有不少修花间的万花，但佼佼者甚少。听说我师傅的花间虽不算最顶尖，但也算是得过名剑大会前三甲队伍里的花间。师傅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，都讳莫如深，许是对切治疗有种内心里的隔阂。

杨道长却是对我师傅这个选择很是明了，但也跟着我师傅一起不肯告知真实缘由。

直到有一年，我和花师傅还有杨道长一起出谷去南屏山游历。师傅在浩气盟有位同门好友，便与我们分开几日，一人先去浩气盟拜访好友，约好三日后在望北村会合。第三天我和杨道长行至宓谷，杨道长却被从山谷上的一根暗箭射伤，山谷里又霎时弥漫起一阵迷雾。杨道长撑着自己肩上的箭伤，对着我施展了镇山河。无奈这阵迷雾里似乎还掺了什么麻药，我本就修为不高，方才更是瞬间被封住了内力。镇山河的光芒闪烁了两下，是这个气场即将消失的前兆。杨道长，也被这阵迷雾所扰，周身的坐望无我也已被刚刚的外伤所破。我正惆怅着该如何是好，便见一层绿光沐浴在了杨道长身上。

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，花师傅策马奔来，甫一下马，便开始检查杨道长的伤势，此时山谷中的迷雾已消散大半，杨道长脸色苍白。我虽然摄入了不少迷雾，但所幸当时被杨道长的山河保护，除了内力一时无法聚集，并未有大碍。但花师傅的脸色仍旧严峻非常，我亲眼看他捏了诀，再看时，师傅的手法已然变为了离经万花的治疗手法。师傅的治疗手法熟练，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切离经的模样。师傅见我呆愣在那，甚至还给我甩了个清心静气和春泥护花。

花师傅给杨道长做了基础的救助后，便把人带上了马，无奈我无处可坐，只能跟在他们两个人的马后，一路小轻功跑到了望北村。

也是那天，我才知道师傅当年名扬天下的并不是他的花间心法，他是以离经万花闯出名头的。当时和师傅一起参加名剑大会的还不是杨道长，而是另两位纯阳弟子。一位修太虚剑意，一位修紫霞功。师傅则是他们队伍里的那个离经万花。当时他们三人的队伍一路打上名剑大会的榜首。怎无奈，那一期名剑大会快要结束之前，队伍里的太虚弟子和紫霞弟子发生了争吵。从此二人分道扬镳，师傅那个一度高居榜首的队伍也就此散队。

听师傅的那位万花好友说，师傅在那以后消沉寂寥了很久。他也是很久没有听过花师傅的名字在名剑大会上出现了。直到有一天，他突然听说扬州新一期的名剑大会上出现了一个犀利的花间游弟子，和他一道的紫霞弟子、相知弟子一路高歌猛进，战绩斐然。

那位犀利的花间万花便是我师傅，只是我师傅当时变了名讳，因此友人也是好久以后才知道花师傅改修了花间游，并且从此没人再见到切过离经。

所以当时拉着师傅开始打紫霞花间的人就是杨道长了？我当时问那位师傅的友人。

对方不置可否，并和我说，杨道长一开始是想找花师傅做他们队伍里的治疗的，但没想到师傅特别抗拒再做治疗。杨道长也没有强迫他，只是建议他说有没有想过改修习花间游，现今的花间游弟子，学者甚多，但学精者甚少。花师傅在武学一道颇有天赋，若因昔日队友之事而从此封笔不出，乃是一大遗憾。杨道长之后又好说歹说，终是拉到了人和自己一起打紫霞花间的配置。一开始两个人找了一位离经弟子来做他们的治疗，但始终无法打出漂亮顺畅的配合。花师傅也对同门治疗有些显而易见的嫌弃，毕竟万花谷的治疗手法于他而言太过熟悉，因此再换了好几任离经治疗都被花师傅气走以后，杨道长终于决定换一个治疗心法。他去长歌门拜访了一位昔日同门的情缘。终于拐来了一位相知弟子当他们的新队友。

花师傅对相知的治疗套路并不熟悉，加上那时候的相知治疗在江湖上名声渐起。三人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日复一日的练习后终于培养出了些许默契。之后在名剑大会上更是打出了名堂。师傅改了名讳，所以我听说的总是他修习花间游之后的事情，而我也不知晓师傅从前的名讳，更是对这些陈年往事所知甚少。

后来离开南屏山，花师傅和杨道长带我去扬州拜访了他们一起的那位相知弟子。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长歌门弟子。在见到那位长歌弟子以前，我一直以为师傅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（没有说师傅不好的意思），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会这么温柔。花师傅和相知弟子的关系似乎一般，但杨道长和相知弟子的关系却比我想象的好很多。我们在扬州要两个多月，花师傅除了第一天带我去见了相知弟子，之后都在扬州城里采风，每日带着一堆丹青工具，一画就是几个时辰。杨道长却是常去和相知弟子喝酒下棋。好几次杨道长和相知弟子来寻花师傅，他都一脸淡淡不想理人的模样。

直觉告诉我，花师傅自来到扬州以后的心情便不佳。终于某天，扬州下起了小雨。春寒料峭，花师傅从外头抱着他湿了的画卷回来，花师傅原本黑亮柔顺的长发被雨水打乱地乱七八糟的。我从里屋都能听见花师傅的喷嚏声。

晚上，我给师傅熬姜汤的时候，听到了从花师傅房间里传来的瓷碗破碎的声音。第二天，师傅果不其然发起了热。不知是不是医者不能自医，花师傅的热好几日都不退，杨道长请了大父来诊治都不见得好。杨道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。

拖拖沓沓了一周，差点给变成了伤寒。终于某天起来，花师傅的脸色好转了一些，只是我看到花师傅的脖子上也多了很多我辨认不清的红色疹子。我以为是这个屋子生了什么毒虫，却被师傅急切地阻止了。

再后来花师傅的病好了，原本打算在扬州住上两个月的杨道长提前和相知弟子告别，带着花师傅和我回了纯阳宫。

纯阳宫和青岩万花所隔不远，杨道长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万花谷待着，这次便带我和花师傅回纯阳宫看望师门。杨道长是清虚子于睿门下的清虚弟子，花师傅见到清虚子很是亲切，清虚子见到花师傅也很是欢喜。花师傅跟着杨道长再去拜访同门师友，我便一个人在纯阳山上溜达，我发现纯阳山上有很多挂着锁的锁栏，觉得有些好玩，便一个个找看看有没有杨道长的锁。结果还真给我看到一个给熟人的锁，不是给别人的而是给我的花师傅的，我仔细辨认了那锁上的字，刻着“永结同心”。

那天晚上用晚膳的时候，我问起杨道长，纯阳宫的什么锁上面刻着“永结同心”，杨道长思索了一番，才回答，是同心锁。

我便告诉他们今天在一个锁栏上看到一个刻给花师傅的同心锁，可惜上面只写了是刻给师傅的，不知道是什么人挂的锁。

我的话音一落，却见花师傅和杨道长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的。只有清虚子笑着夹了点菜给我，和我说，以后你就懂了。

我后来的确懂了。从纯阳宫回到万花谷，我继续每日重复着花师傅留给我的修习任务，偶尔还会去做杏林大师兄给我们留的任务。毕竟万花谷弟子就算是修习花间也多多少少懂一些药理。那天，我又被分配到去晴昼海采药。天气晴好，晴昼海里却没什么人，许是暑气太热，那些总爱来晴昼海放烟花的人也不会在白天出来。

我采完最后一颗药草，却见某棵大树下正半依坐着一个人，走近了才发现是穿着驰冥道袍的杨道长，他的腿上躺着一个身穿秦风校服的万花。我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我的花师傅。

花师傅阖着眼，杨道长正准备低下头，看到我动作顿了顿，却还是继续了他的动作。杨道长俯下身，亲了亲花师傅的额头。然后抬手，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
我瞬间懂了清虚子当时看着杨道长和花师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。我赶紧捂上了嘴巴，嘴角上扬地跑回了住所。

之后几天，我还是被杨道长逮到了。因为杨道长听说谷里的人都在传，我有师娘了。我被杨道长的三才化生定在原地，一脸怯懦地看着杨道长逼问我，我的师娘是谁。

我一脸害羞地权衡了好久，对着杨道长喊了一声，师娘。

我师娘就是你啊，杨道长。

明明你那天都对师傅……

杨道长被我的一声师娘喊得有些无所适从，他终于表情变幻莫测地和我说，谁是你师娘，别瞎喊。

那天后来，我很是委屈地和花师傅哭诉，花师傅却是意味深长地安抚我，说我以后尽管喊去，没有关系。出了事，有他担着。

又是很久以后，我才知道，本丹青门下的花间万花，我的大名水云寒，不过是杨道长在纯阳山门捡到我，顺便给我师傅带回谷的一套当季新衣的名字。杨道长懒，当时抱着襁褓里的我送到花师傅房门口，师傅见我可爱非常（肯定是），就决定把我养在万花谷。当时师傅师娘两个（虽然杨道长到现在还是不承认自己是我师娘，虽然已经不会再因为我喊他师娘生气了），商量着给我取个名字，杨道长懒懒地说，就叫水云寒好了。

至于杨道长不能喊杨道长，也是师傅后来告诉我，当时他便调侃杨道长，“你是说自己水性杨花吗？”

树洞完了，突然感觉标题应该改成，我师傅的至交好友是我师娘才对。

1L 回复   YH  楼主你都没有想过那位道长一直否认自己是师娘，有可能是因为其实你应该喊那位道长师爹才对吗？

-完-

共3966个字

大概是一队剑气花散队以后，诞生了一队气花歌，气花又捡了只小花太养的故事。

Maybe，有时间会写写两个人刚认识时候的故事。